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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言文学--儿童幻想类文学小说渐变史

※发布时间:2018-9-16 11:06:31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刘硕和关昕本文是一篇文学毕业论文,笔者认为面对这个具有普适魅力的艺术形式,致力探寻其魅力背后的艺术结构与美学构成,应当是与当下儿童幻想文学研究的全球化内在契合的。幻想小说展现的形式美与其蕴藏的内涵美之间的关联与互动,彰显着儿童幻想小说独特的美学品性。儿童幻想小说是美的艺术,是一种美的艺术言说。

  幻想既是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艺术创作形态。幻想逃脱的秩序,在想象中狂野、无理的非,以无序对抗有序。虽然强大,但其仍无法,更无法彻底消灭人类思想中向往追求无序(disorder)的力量,因为这股力量对于思想而言,与那股追求秩序(order)的力量一样重要。幻想作为人类探索认知世界的方式和道之一是人们无法摈弃和否认的,即使是人们努力尝试用治理的现实生活也有着奇幻荒诞的一面。在艺术创作领域,幻想的绽放在音乐、绘画、雕刻等领域产出了数不胜数的佳作和杰作,在文学领域亦不逊色。幻想藉由文字进行描绘和呈现,二者之间的迅速综合与激烈的化学反应让一个新兴的体裁崭露头角--幻想小说。从其诞生以来,有关幻想小说的微词和争议从未停止过,然而幻想小说却以极其旺盛的生命力,走过了非议的低谷,赢得了属于自己的荣耀。对于这样一个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文学体裁,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学样式?讲述什么奇妙的故事?具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魅力或超能力,能够俘获世界各地众多儿童读者和读者的心?

  许多幻想小说作家以及评论家开始回到起点,审视幻想文学自身,试图从理论上厘清界定这一文学样式,却又发现其惊人的复杂性和多变性顽强抵制着各种对其进行规范与界定的尝试。不同学者面对这一狡猾多变的文学类型采取了不同的做法。

  幻想小说丰富多样,而且同其他想象类小说(imaginative fiction)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若是想要给出一个清晰的定义,这工作就像幻想小说所讲述的故事一般不可能。鉴于此,许多中外学者在幻想小说的界定上表现出一种模糊的倾向。

  儿童幻想小说中的儿童二字不仅指明了幻想小说的目标读者,还圈定了幻想小说的从属范畴,即作为儿童文学分支的本质存在。这般清晰明确的本质性使儿童得到突出强调,亦使人不自觉地考察打量儿童幻想小说的独特艺术个性。在这场对其儿童性特征的探索发现运动中,其作为儿童文学的本质属性为本节的梳理探讨提供了理论指向,儿童文学之儿童性的探讨在很大程度上为儿童幻想小说之儿童性的提供了有力的理论坐标。同时,由儿童与这一二元对立体所构建的价值坐标体系亦为儿童性的探讨提供了有益的参照。从这两方面出发,儿童幻想小说的儿童体征可以简要概括为三点:1)儿童幻想小说是写儿童的;2)儿童幻想小说是为儿童创作的;3)儿童幻想小说是为儿童所接受的。

  儿童幻想小说的儿童有着具体明确的内容指向。它讲述的是儿童主人公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以儿童主人公为中心,由此蔓延辐射主人公的物质生活、社会生活或生活。儿童成长过程中的身体发育、胡思乱想以及喜怒哀乐的情感纠结都成为故事关注的焦点。儿童主人公与外部世界或内在的矛盾冲突推动着故事的发展,影响着情节的。换句话说,儿童主人公以及有关主人公的一切构成整个叙事活动的核心,儿童在幻想叙事中的主体地位不可撼动。因此,有关儿童的问题的捕捉与呈现是其儿童性的重要组成部分,直接关系到作品的读者反响。

  写儿童的幻想小说对问题的捕捉应当有一种到位的切身感。作家能够真正深入实地,走进生活去了解儿童,倾听儿童的,①对困扰儿童的问题有切身的体察和领会,并通过幻想小说的艺术表现手法传达给儿童读者,使读者在阅读中能够产生共鸣,对作家所讲述的问题有切身的感受和体会。这样一来,问题的发掘和提炼对切身感的实现至关重要。文学是人学,关心和探讨的都是人的问题,而人的问题的发现则需要回到人类自身,回到与人类有着密切联系的事物身上,回到以人为中心建立起的复杂关系网中去。一言以蔽之,问题的发现必须回到现实生活中去,仔细地看,耐心地听,慢慢地其中的真义,洞悉其中存在的问题。所以,儿童幻想小说作家要实现对儿童问题的切身探讨,就必须踏踏实实扎根现实社会,凭借自己对儿童日积月累的观察,以及对儿童身心的真切关怀,敏锐地捕捉问题。单纯地凭空想象,抑或是鹦鹉学舌、,是对幻想小说文学性的抹杀,亦是对儿童的与误读,会使幻想为粗制滥造的空想和胡话。

  是原始先民的思维产物,作为人类早期思维过程的记录,所叙述者,是超乎人类能力以上的神们的行事。①虽然其所述之事在当今看来天马行空、荒诞无稽,但是人类先民却对此不疑。因为发生于距今遥远且较为落后的上古时代,常常被视为原始人类心理和生活状况的写照。用学者潜明兹的话来说,思维是一种将直观经验与带巫术性质的想象混淆不清、不自觉的原始思想,②具有典型的想象色彩和特征。所谓传说,实际多叙述各民族所想象的英雄人物或将相帝皇。虽也是人类之物,但其与讲述各类神祗之事的故事仍有差别,只是因其与一样同是记载超乎人类能力的奇迹的,而又同被原始人认为实有其事的,故通常也把传说并入里,混称。③是以,此处所用一词实则包括了、传说以及其他的名人故事。

  诞生于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原始社会,异常恶劣的生活,加之原始人类有限的认知能力和知识储备,人类的先祖们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对于自然世界的恐惧和之中。然而物竞天择,适者的丛林告诉我们,臣服从来不会是真正的之道,正如弗洛姆所说,人类历史肇始于一种不从行为……人类因不从的行为得以不断地进化。④不从的人类在这场同自然界展开的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一方面希冀可以自己的命运,另一方面又感到了自身力量的贫弱,梦想与现实的对撞冲突在物质世界中无从破解,继而转为的探索,尝试界中实现解放。而囿于所处社会与,物质文明不发达,人们不可能对自然现象做出科学的解释,只能凭借感性的、质朴的思维认知方式,不自觉地将自然与自然力人格化和形象化,并达到对自然奥秘和自然力的说明。①

  儿童幻想小说的想象体质决定了其与传说的相惺相惜,而其作为儿童文学的身份又注定其发展进程是同儿童文学的发展历史密切相关的。可以说,儿童幻想小说是传说等民间故事与儿童文学共同发酵的产物。这一发端于古老想象,经历现代艺术加工创造的艺术样式,随着儿童观与儿童文学的发展,不断探索创新,日臻完善成熟,在儿童文学园地里牢固确立了自己的正地位。

  中国儿童幻想文学的发生是与中国儿童文学的发生在一起的。朱自强在《中国儿童文学与现代化进程》中通过史料的收集和文献的整理,对中国儿童文学古已有之的文学史观点提出质疑,认为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是受动性的。中国儿童文学的发生,不具备儿童文学的能动性和常规性。它的发生过程脱逸出了先有创作,后有理论这一文学发生、发展的一般规律,而是呈现出先有(包括日本)儿童文学的翻译和受影响而产生的儿童文学理论,然后才有中国自己的儿童文学创作这样一种的文学史面貌。①这一论断鉴定了中国儿童文学发生发展的外源型特征,充分肯定了儿童文学作品、儿童和童年理论以及儿童文学研究的引入对中国儿童文学发展的重要催化作用,廓清了中国儿童文学发展史的重要元素,即外国作品的译介对于中国儿童文学的影响。中国幻想儿童文学作为儿童文学的重要分支和组成部分亦是舶来文化催生的产物。

  外来因子对中国幻想儿童文学创作的与推动尤为明显。虽然中国作为世界文明古国之一,不乏历史悠久的民族与传说故事等想象资源,但如前所述,其在类型发展、人物刻画、叙事方式以及生产规模上与相比较为简单匮乏,加之在继承传扬的过程中不断地遭受质疑、否定、和,严重影响了想象的后世流传和影响。其次,中国文以载道的教育传统牢牢确立了中国儿童文学创作中的现实主义传统,导致客观写实对浪漫想象的全面和,想象更多民间,常见于传说故事和志怪传奇之中。虽然不乏出现《白水素女》《叶限》等想象类故事佳作,然而其文学的身份与印记却被毫无缘由地抹杀和掉了,更多地作为古人茶余饭后猎奇、寻趣的谈资,并没有被视作一种严肃意义上的文学类型,更没有作为适合儿童的文学资源来加以利用。②

  任学范式的确立和存在都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和现实的合。儿童幻想小说在现代儿童文学中的脱颖而出是社会历史运动的结果,也是儿童观以及儿童文学认识论不断发展变化的必然选择。事实上,人类对待幻想的态度从未像现在这样矛盾过:一方面现代技术文明和工具贬斥着所谓混乱无序的想象,一方面人类在科学研究与技术发明中又痛感自身想象力的退步与匮乏,大力奔放创造的想象力;一方面科学的思维将人类心灵中最原始的生命原力渐渐放逐;一方面,经历危机的现代人类又渴望回到人类最初纯真的幻想之中。

  儿童幻想小说在人类犹疑、矛盾纠结的时刻不动声色地出场,试图以一种新的文体结构的陌生化方式来更新人们对生活、经验以及文学的感觉:以真诚、朴素的姿态,在原始情感到现实情理①的沉淀中,将时代的核心与人类的生活理想浓缩其中,诉说时代的审美理想和艺术趣味。虽然这一样式一开始并不是为儿童创作的,而且在托尔金看来,它成为儿童的文学,完全是硬塞给儿童的一种人为灾难,导致许多作品被改写,以适应儿童的口味,极大损害了作品的艺术价值,②因为这些竭力展现另类世界的作品都是由作家创作出来的,儿童与之瓜葛甚少。③如果说在遥远的十七、十八世纪,儿童成为幻想小说的阅读者和接受者,那么历史发展至今,幻想小说已经成为儿童文学的中坚力量。幻想小说在儿童读者中的盛行和风靡亦是儿童主体性得以彰显的直接结果。现代社会开始主动走进儿童,了解认识儿童所具有的独特生理和心理特征,尊重其作为个体所行使的各种,着力建构和张扬儿童的主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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